• 15年点亮山里娃的求学梦,贵州赫章第一批特岗教师这样坚守

        走近贵州省赫章县第一批特岗教师     点亮山里娃的求学梦     引 子     15个年头过去,石明警依然清晰记得工作报到时的情景。那是夏日的一个早晨,他从贵州省赫章县城出发,先坐一个多小时班车,再搭上一辆小货车,摇摇晃晃两个半小时,终于在午后赶到双坪彝族苗族乡。从此,他便在这里教书育人,扎下了根。     和石明警一样,数百万乡村教师、近百万特岗教师、数十万支教教师,坚守在最边远、最贫困、最艰苦的地区,为确保如期完成脱贫攻坚目标任务,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贡献力量。     在第三十六个教师节到来之际,总向全国广大教师和教育工作者致以节日祝贺和诚挚慰问。总指出,今年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战脱贫攻坚之年,全国广大教师用爱心和智慧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点亮万千乡村孩子的人生梦想,展现了当代人民教师的高尚师德和责任担当。     2006年,教育部、财政部、原人事部、编办联合下发《关于实施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学校教师特设岗位计划的通知》,公开招聘高校毕业生到中西部地区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学校任教,逐步解决农村地区师资总量不足、结构不合理等问题,提高农村教师队伍的整体素质。特岗教师聘期3年,3年后双向选择。财政设立专项资金,用于特岗教师的工资性支出。     “特岗计划”实施以来,财政累计投入资金710亿元,共为中西部地区22个省份1000多个县的3万多所乡村学校和教学点补充95万名中小学教师;特岗教师3年服务期满以后留任率达到85%以上。     地处乌蒙山区的赫章县,是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也是贵州省目前尚未摘帽的9个深度贫困县之一。2006年,赫章县共招录900名特岗教师,安排在全县各乡镇中小学任教。这一年,石明警从毕节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毕业,参加招考,成为双坪中学一名特岗教师。     如今,赫章县第一批特岗教师中,仍有288人在乡村学校坚守。他们用爱和责任托起乡村教育的希望,为大山深处的孩子们点亮知识明灯。     赫章县第一批特岗教师李文彩在给学生上课。     开 端     “特岗教师的到来,让学校添了有生力量”     一张微微泛黄的旧照片中,小伙子一身白色西装,脖子上系着领带,头发梳得整齐,与身旁衣着朴素的小女孩形成反差。     照片上的小伙子正是石明警,那是他刚当老师时与学生的合影,西装是毕业前为找工作专门定做的。     “7岁那年,我被爷爷送进村小念书,班里的数学、语文、体育等科目,全由一个老师承担,并一路教到小学毕业。”从小山村里走出来,石明警深知农村孩子上学不易,更亲历了乡村学校师资不足的窘境。从毕节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毕业时,他萌生了报考特岗教师的想法。     石明警和张静是大学同班同学,上学时就互有好感,腼腆的两人一直没向对方表露过心意。赶巧的是,毕业时他们都考上了赫章县特岗教师。石明警原本已被安排到县城周边的学校,得知张静分到了双坪中学,便主动申请调换至这所更偏远的学校。     双坪乡离县城60公里,平均海拔超过1900米,当年进乡只有一条坑坑洼洼的砂石路。石明警清楚记得,报到那天,时任校长唐胜永来校门口迎接,脚上的白色运动鞋显然是新买的,鞋面却覆盖着厚厚一层泥渍。那一刻,石明警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这里的艰苦程度。     2006年秋季学期,双坪中学迎来石明警等15名特岗教师,当时学校仅有1栋教学楼,老师们挤在两间房里办公,没食堂也没宿舍。学校租下周边15间民房,给特岗教师当宿舍。     “一个铁架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其他的全靠自己解决。”看到住宿环境,有人当场就哭了。唐胜永心里也打鼓,拿不准这帮年轻人能坚持多久。     双坪中学2003年建校时,从初一到初三,每个年级各开设两个班,唐胜永任首任校长。“在全乡范围内抽调老师,大部分老师毕业于中等师范学校,能把课开起来成为当务之急。”到2006年,双坪中学已扩大至9个班,唐胜永心里清楚,优秀教师短缺问题解决不了,提高教学质量就难以实现,“特岗教师的到来,让学校添了有生力量。”     新入职的石明警一度很困惑:自己学的是地理专业,学校却让他教数学,张静则被安排教英语。“压力大,毕竟不是自己擅长的科目,心里没底。”事实上,这也是学校的一片苦心:让新老师从薄弱学科入手,通过循序渐进的全学段教学,培养一批骨干教师。     就这样,石明警接过初一年级两个班的数学教学任务,并担任其中一个班的班主任。开学前,他特意查看了学生的小升初考试数学成绩——及格者屈指可数,最高分仅72分。“我知道孩子们基础不好,但没料到会差到这个程度。”石明警回忆道。     石明警没有泄气,他相信没有教不好的学生,“自己也是从大山里出来的,底子薄弱,不代表不能成才。”     开学第一天,石明警精心拾掇一番,当他西装革履地走进教室时,学生眼中满是惊讶。“可能从小到大没见身边人这么穿过。”石明警说,这样着装的本意,是想让学生们认定这位新老师是专业的,有能力带着大家改变学习状况。       贵州赫章县第一批特岗教师石明警(左三)在双坪乡五里村家访。     改 变     “以往乏味的数学课被老师讲得妙趣横生”     开学不久,新来的特岗教师们渐渐发觉,每次走在校园外面,总有人好奇地盯着他们看,有时还会窃窃私语。     “你们过来的事在双坪传开了,老乡都想看看呢!”面对年轻老师们的不安,唐胜永哈哈一笑。原来,当地群众听说来了特岗教师,以为是县里派来的资深老师,一看是一帮刚出校门的姑娘小伙,纷纷议论新老师到底有什么能耐。     “老乡关注特岗教师,说明抱有期待,何不发动他们一起教育孩子呢?”一段时间接触下来,石明警发现班里的学习氛围有些提不上去,一些孩子还有厌学情绪。唐胜永的话点醒了石明警,他计划在班上开一次家长会。     “一些家长不怎么关心孩子学习,这会儿都忙着秋收,怕是没几个人愿意来学校。”有年长的教师提醒石明警,可他坚持试一试。挨家挨户通知后,还真把老乡们说动了,家长会当天无人缺席。     “孩子上学好几年了,我都没跟老师讲过几句话。突然接到开会通知,紧张哩!”头一次参加家长会,钟贤军至今记忆犹新。那天他没去赶场卖山货,天没亮透便出了门,赶了10多里的黄泥路,按时坐到了儿子的课桌前。     “我们文化程度低,想让孩子读好书有出息,使不上劲。”“教育是学校的事,孩子能不能出息全靠老师呢!”会上,家长们你一言我一语。听完发言,石明警更加意识到,提高教学质量,不能仅靠老师一头热。     “他一天到晚忙忙碌碌,课余时间不是跟学生在一起,就是跟家长在一起。”工作不久,石明警和张静确立了恋爱关系,虽然同在一所学校教书,两人一起浪漫的时间并不多。     班上52个学生,不管是住学校附近,还是在大山深处,石明警都逐一走访,有时还会拉上任课老师一起去家访。他想尽可能了解每个孩子的成长状况和家庭环境,以便有针对性地解决问题。“老师翻山越岭去家里坐坐,学生和家长会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从而慢慢改变对待教育的态度。”     现在贵阳一家企业工作的唐慧,终生难忘当年班主任石明警的家访。坐在省城的办公楼里,她时常在想,如果没有遇到石明警,自己的人生轨迹或许不会转变。“当时成绩不好,家庭经济条件也不好,没心思上学。”到石明警班上没多久,唐慧就没来上课了。决定辍学的她正犹豫是留在家干农活还是外出打工时,班主任找上了门。     “石老师像大哥哥一样,没谈大道理,就讲自己走出大山的故事。他让我相信:只要努力学习,就能走出大山。”唐慧最终回到了学校。     石明警对于唐慧的鼓励,不只在学习方面。学校有文艺活动,石明警总会特意安排这个有点自卑的女孩牵头排演节目,让她在掌声中找到自信。后来,无论是上高中、读大学,还是参加工作后,每次遇到难题,唐慧仍然习惯向石老师求援。     在悉心做学生和家长工作的同时,石明警尝试着创新教学方式,引导学生自主思考和探索。“以往乏味的数学课被老师讲得妙趣横生。”第一个学期期末考试,石明警带的两个班数学平均分跨过了及格线。     石明警干得风生水起,其他特岗教师也不甘示弱,做家访、创新教学方式、组织课外活动,大伙都铆足了劲。在这群年轻人的带动下,双坪中学变得活跃起来,老师们各尽所能提高教学质量。     首批特岗教师3年服务期结束时,正好完成一个全学段的教学任务。2009年中考,石明警所带班级数学考试平均成绩78分,及格人数过半。那一年,双坪中学的升学率超过40%,比3年前提高了一成左右。     那一年,这15名特岗教师,13人选择继续留任,全部考核合格,转为正式在编教师。       2004年的赫章县双坪中学。     坚 守     “最需要自己的地方,就是最能实现人生价值的地方”     双坪中学办学规模持续扩大,由9个班增至24个班,教师数量从39人增至74人,其中特岗教师占比超过八成。包括石明警夫妇在内,目前仍在双坪中学的第一批特岗教师还有5人。     石明警并非没有想过离开,也曾有过机会。     2008年,石明警和张静步入婚姻殿堂。两年后,女儿的出生让夫妻俩欣喜不已,同时也感到些许隐忧,“主要是担心女儿以后的教育问题”。     2014年8月,赫章县教育局组织城区学校教师招考,石明警动了心,报名参加考试并被顺利录取。8月26日,是新学期学生入学的日子,也是他去县城选岗的日子。刚走出学校没多久,消息就在班上传开,一路上,他的电话响个不停。     “哭着叫我回来,隔着电话都能听出孩子们的伤心。”石明警后来了解到,当天自己班上的学生有的找到校长,恳求校长留下他;有的追出校门,站在马路上放声大哭……     那一天,石明警也哭了。“给父母和媳妇打了电话,他们都支持我回双坪,我也就不再纠结了。”石明警当即向县教育局提出放弃选岗。下午回到学校,学生们簇拥过来,紧紧挽着他的手臂,久久不放……     此后,石明警再没参加过其他单位的选调考试,他和妻子相互鼓劲,一边悉心经营着小家,一边教书育人,双双奋斗在双坪中学。     把学生们一茬茬送往更高平台的同时,石明警自己也在成长,担任了双坪中学副校长,被评为省级优秀教师。他还两次被教育部遴选为优秀特岗教师报告团成员,到多所高校做巡回报告。     石明警的事迹传开后,许多跟他一样坚守在基层的教师深受触动。“石老师是一个标杆,从他身上能看到社会各界对特岗教师的认可,让我更加笃信自己的选择。”在双坪中学往北50公里的滇黔交界处,同为赫章县首批特岗教师的李文彩,也在更偏远的安乐溪乡坚守至今。     “这些年也尝试过考出去,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只差0.02分。”李文彩虽有遗憾,但想得明白:自己在基层多上一天课,孩子们便多一点走出大山的机会。为了方便照顾家庭,也为了让自己更加安心教书,李文彩把孩子和老人都接到身边。她说:“最需要自己的地方,就是最能实现人生价值的地方。”     截至目前,赫章县累计招录6417名特岗教师,其中5031人在服务期满后,经考核合格继续留任。“5031人中,本科学历占到78%。”赫章县教育局副局长吴开富告诉记者,“2017年全县招录了200名特岗教师,今年服务期满,有194名教师顺利转正。”     “‘特岗计划’已经成为贵州补充农村教师队伍的主渠道,极大缓解了农村教师总量不足、补充困难的问题。”贵州省教育厅党组朱新武介绍,2006年以来,全省已招聘特岗教师12.12万人。一批批优秀青年扎根基层,接棒提升农村教育质量,改善了农村中小学教师队伍学历结构、学科结构、年龄结构,“他们犹如一粒粒火种,点亮山里娃的求学梦”。     双坪中学堪为例证:今年400名毕业生中,217人考上高中,164人升入中职,升学率达到95%。     双坪中学新貌。     支 撑     “要给予更多关爱和理解,多帮他们解决实际困难”     “我就是那个刚到双坪中学就哭鼻子的人,不是怕吃苦,主要是独在异乡心里没着落。”离开双坪乡12年后,现在麻江县中等职业学校任教的罗盛绘,说起那段初为人师的岁月,两眼变得明亮。她说两年多的特岗教师生涯刻骨铭心,如果不是遇到现实难题,自己真舍不得提前离开。     罗盛绘在麻江县的老家距离双坪乡约500公里,当时交通不便,回家一趟路上就得两天。“很喜欢双坪中学的学生和同事,但家人需要照顾,与男朋友的异地恋问题也要解决。”2008年10月,几经思量,她选择离职,走的时候又哭了鼻子。     “老师们对工作认可度很高,离开大都出于家庭和生活方面的现实考虑。”双坪中学现任校长唐胜龙认为,“留人先留心,对特岗教师要给予更多关爱和理解,多帮他们解决实际困难。”     双坪中学如今已旧貌换新颜,两栋新教学楼拔地而起,办公楼、学生宿舍楼、食堂、塑胶篮球场、人造草坪足球场等一应俱全。新建的两栋教师公寓,让老师们倍感温馨。     “除本乡老师外,基本可以满足一人一套住房。”石明警说,房子虽然不大,但生活配套设施齐全。     自家孩子的教育问题,也是石明警夫妇最关心的事。“女儿快4岁时,双坪乡还没有幼儿园,只好让孩子上了两年学前班。”石明警说,现在家门口有了幼儿园,散步的工夫,便能把3岁的儿子送去上学。女儿在当地上小学,课余时间选了几门网络课程,坐在家里有滋有味上兴趣班。“办法总比困难多,这么多孩子都能从大山里走出去,相信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差。”石明警说。     “如果当年交通像现在这样方便,我也许会留下来。”罗盛绘说,随着贵州县县通高速公路,如今从麻江县到双坪乡,开车5个半小时可达,全程高速。     同为双坪中学首批特岗教师的徐本华,家在赫章县城近郊,妻子在本地企业上班,两个孩子出生后,两口子更忙了。“2012年修通水泥路后,回家终于有了直达班车,一周回去一次。”     2013年的一天上午,徐本华刚上完一节课,打开手机一看,有妻子打来的10多个未接来电,立马回拨过去,原来是3岁的女儿发高烧。等他坐上班车来到医院时,女儿已经缓了过来,徐本华松了口气,更加感激妻子的默默付出,“有了家人支持,自己才能全心投入教学。”     不久,毕威高速公路建成通车,将赫章县城和双坪乡串连到一起。跟妻子一商量,徐本华很快买了辆车,“最快40分钟就能到家,有个急事也顾得过来。”     “在工资津贴、绩效奖励以及社会保障等方面,特岗教师享受公办学校教师同等待遇。”吴开富介绍,为落实好乡村教师乡镇工作补贴、集中连片特困地区生活补助和艰苦边远地区津贴等政策,赫章县2019年教育支出占一般公共预算支出比例达20%以上,实现义务教育教师工资收入不低于当地公务员工资收入水平的目标。     “要保持特岗教师队伍稳定,不仅靠待遇和感情留人,还要畅通‘上’和‘出’的渠道。”吴开富说,随着易地扶贫搬迁和城镇化建设推进,城区学校教师需求量激增,“县里要求,城区学校补充教师优先聘用特岗教师。”     乡村教师评聘职称时,不以外语成绩和发表论文作为刚性要求;提高乡村学校专业技术岗位结构比例……除了优先提供考调进城的机会,赫章县还制定了差别化的考评办法,推动乡村教师在职称评聘、绩效分配、评优奖励等方面享受更多优惠政策,解其后顾之忧,让他们下得去、留得住、教得好。     前不久,县里组织一次新入职教师培训会,石明警应邀前去讲课,突然发现台下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原来是之前从双坪中学辞职的一位特岗教师。在外闯荡两年,这个年轻人选择重返讲台。     石明警心头一喜,那堂课讲得格外精彩。

    • 从龙哥、老龙,到龙叔、龙爸,他带给学生的,不仅仅是亲切!

        9月10日上午     “出彩河南人”2020最美教师发布仪式     在河南省人民会堂隆重举行     14位优秀教师获“最美教师”殊荣     发布仪式过后     这些优秀教师又回归到了     日常的教学生活当中     而我们关注“最美”的脚步却未曾停歇     今天我们一起走近     郑州市第七高级中学教师     何小龙     组委会授予麦陆南、何小龙的颁奖辞是:     身处疫情中心,你是学生的定海神针;守护所有孩子,你是他们的至爱亲人。是老师,更是父母,危急关头,你们用担当和大爱,为远离家乡的学生撑起一片安全的晴空。     你们是“出彩河南人”2020最美教师——麦陆南、何小龙。     用心守护,做“别人家”的老班     两次入选“郑州最美教师”,并且是郑州市唯一一位连续两年获此荣誉的教师;两度在省人民会堂受到省领导的接见和慰问,第一次是2018年教师节作为河南省中小学名班主任工作室主持人代表,第二次便是因为今年入选“出彩河南人”2020最美教师。     荣耀的背后是多年艰辛的付出,掌声的背后是无数次用心的守候。10月13日,走近郑州市第七高级中学教师何小龙,记者更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他的数学课     是学生最喜欢的课堂     “我是一个有点儿另类的老师。”采访中,何小龙用“另类”这个词形容自己,多少让教育时报记者有些意外。     无论是在电视新闻中,还是在此前次数不多的接触中,何小龙给教育时报记者的印象都是很“正”的感觉,甚至还略带一丝严肃。这样的老师怎么能和已经有些青春叛逆的中学生打成一片,更何况他教的还是“感性不足、理性有余”的数学?     然而,何小龙的确做到了。铁打的“老师”,流水的“学生”。从1997年刚参加工作时的“龙哥”,到后来的“老龙”,再到“龙叔”“龙爸”,23年来,学生们对他的称呼在变,但他身上的亲切感没变,这也让其他老师很是羡慕。     他的课堂学生们都喜欢     有没有秘诀?何小龙说,真要说秘诀的话,很重要的一点应该就是“商量”。比如,他布置的数学作业,学生选择做完、减半还是不做,都是可以商量的。这个另类做法,让学生对他这位数学老师“充满了感激”,学习数学的兴趣反而更加浓厚。     这种“底气”的背后,当然是何小龙多年来对数学这个学科独特而又成熟的感悟和把握。“让学生喜欢数学,让学生会学数学”一直是何小龙教学的奋斗目标。“备课,仅仅备讲什么、怎么讲,在我看来这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备课。备学情非常关键,面向全体学生,尊重学生个体差异和个性,有的放矢,学生才能学得轻松,有获得感。”他说,可以商量,但不是“放羊”,商量好的,就要不打折扣地完成。     “何老师讲课很幽默,经常有一些很复杂很深奥的数学问题,他会用很浅显易懂的语言教给我们,教学效果好,我们也愿意去学。”郑州市第七高级中学2018届毕业生禹震宏这样评价何小龙的数学课。许多学生虽然不在何小龙所带的班,也都愿意向他请教一些数学问题。     龙哥总是能和学生打成一片     除了“商量”,何小龙还有一个“法宝”——激发。他在课上经常对学生说:“你们谁提出的问题能让我回答不了,让我下不了台,或者在某些事情上能说服我、改变我的主意,我就佩服你!”因此,在他的课堂上,气氛总是非常活跃。     “其实,不管是商量,还是激发,背后都是一个词——尊重。要首先把学生当成活生生的‘人’,其次才是‘学生’。”何小龙说。     他的班级     是别班孩子眼中最幸福的班     把学生当成活生生的“人”,其次才是“学生”。这一理念贯穿何小龙19年来的班主任工作。     “当班主任最大的不同,就是孩子们称呼班主任时,会说‘我们老师’,这层关系是更亲近的!”任教3年后,刚刚开始做班主任的何小龙,对班主任工作充满了期待。     可真正当上班主任后,何小龙却发现远远没有当初他想象的那样简单。操心多了,那是自然。“一定要用心,这样才不会辜负每一个家庭的期望!”何小龙说。     2018年,何小龙以河南省中小学名班主任工作室主持人代表的身份受到省领导接见     何小龙的班级有一项特殊的班级制度——班级奖学金。何小龙最早有设立奖学金的想法,是源于2006年班里一位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中学时期正是学生长身体的阶段,可这名学生一日三餐却总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不能及时补充营养。这让何小龙十分担心,想要帮助这位学生,可又担心会伤害孩子自尊心,便托上海的朋友帮忙,每月把钱打去上海,再从上海寄过来资助那个孩子。为了消除这名学生的疑虑,何小龙告诉他,这是一个社会公益组织的项目。     之后,便有了在班级设立奖学金的做法。尽管这期间一直是何小龙用自己的工资来运作奖学金,但这么多年,形式虽有改变,制度从未间断。时间久了,学生自然也会发现一些“蹊跷”,在得知这些奖学金都是何老师拿自己工资垫的,孩子们总会以各种方式退回来。“虽然知道他是为我们好,可我们不能总让何老师拿自己的工资垫。”有学生告诉教育时报记者。     尊重,用心,让何小龙与学生的关系好得没话说,“龙哥”“老龙”“龙叔”“龙爸”的称呼也由此而来。学生无论是遇到开心还是郁闷的事,甚至在“不小心”对异性产生好感不知道怎么办时,都会找他这个班主任倾诉和商量。久而久之,“龙哥的班”便成了别班学生眼中最幸福的班。       何小龙与家人在一起     当班主任的这些年里,何小龙自身的沟通能力、观察能力、与时俱进的思考能力,都在与这些孩子的接触中不断提升。何小龙说:“这些年的接触,孩子们也教会我很多。教学其实是一个相互的过程。孩子们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考虑。传统的思想,如今已经不适合当下这些孩子的教育,每一阶段都有每一阶段的方法。一个老师只有不断反思自己,并不断学习,才不会被孩子们‘抛弃’。与孩子相处要少一些随性,多一些思考。只有时时刻刻站在学生的角度上去思考才会明白孩子的心思,懂得他们内心深处的需要。”     这一点,在他担任内地高中班(以下简称“内高班”)负责人期间,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的陪伴     是他对孩子们最长情的告白     从乌鲁木齐到郑州,3000多公里的距离,内高班的孩子们来上学,光坐火车就要36个小时。因此,大部分孩子是每年8月从家来到学校,直到第二年放暑假才能回家,基本上一年至少有10个月都是在学校度过的。     2015年11月,除担任数学老师、班主任外,何小龙又多了一个身份——学校内高班综合服务中心主任,成了这些新疆孩子在郑州的“家长”,负责他们的学习生活管理。     送学生返乡的旅程即将开始     “做内高班管理工作,忙碌是常态。尤其在节假日,当别的老师可以稍稍喘口气休息一下的时候,却是我们最操心的时候。因为孩子们都在学校,安全问题、社团活动、生活起居等都需要安排照顾好。这样,一年中能休息的时间几乎没有。因此,内高班的老师要有更多的奉献精神。”从2009年就接手内高班班主任的庞冬青,对此深有感触,“5年来,何老师作为我们的主任,更是身先士卒,基本上是长住校园,就连春节也总是带头值班,好让我们能够多点时间陪陪家人。这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很难做到的。”     何小龙把每位学生都送回家中,顺便再来个家访     今年年初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何小龙更是从1月21日(腊月二十七)开始连续48天守在学校,没有迈出校门一步,尽管他的家离学校仅有一公里的距离。他和580个新疆学子同吃同住同学习,共同抗疫,却只能与一公里外的妻儿通过屏幕相见。疫情严峻的前108天时间里,他仅回家5个晚上。     “疫情再紧张,只要见到龙爸,我们就有一种踏实的感觉。”采访中,内高班学生阿米尔告诉记者。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朝夕相伴,在疫情的阴霾下,孩子们依然温暖心安;因为坚守,100多天的防疫隔离工作有条不紊,580个孩子生活学习有序、健康快乐成长。     何小龙经常到学校餐厅陪学生一起吃饭,和学生聊聊生活和学习     “先做父母,再做教师,让学生感觉在这里就像在家一样,这是何老师经常对我们讲的一句话。他自己更是这样做的。”学校内高班综合服务中心教师张磊提起何小龙,满是佩服。学生生病住院了,他是陪伴他们的家长;学生情绪低落了,他是倾听他们心声的朋友;学生迷茫无助了,他是为他们引路的导师;学生进步获奖了,他是他们最热情的粉丝……     “每个学生都是一粒种子,每粒种子都有自己的生长规律,我们只需要全心耕耘,在种子生长的每一个阶段,用心把该做的做好,便可静待花开。”如今已经从教23年的何小龙,对“好老师”有着自己的理解,“如果能让大多数学生在毕业很多年以后,提及当初的高中生活时,第一反应不是成堆的试题与资料,而是与老师之间那些点滴的快乐,并且能感慨一句‘我高中的时候有这样一位老师让我终身难忘……’,这便足够了。”

    • 郑州市第十九高级中学教师唐银娣:用心聆听来自星空的天籁之音

        “闭上你的双眼,让你的大脑平静下来,放慢呼吸,不要说话,仔细聆听。”讲台上的声音说道。     过了一会儿,这个声音又说话了,“好,现在已经两分钟过去了,告诉我同学们,你们都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了操场上同学跑步的声音。”     “我听到了风声。”     “我听到了教室里有人挪椅子的声音。”     “老师,我旁边那个人的肚子在响,他绝对是饿了....”     “哈哈哈哈哈.....”整个教室瞬间充满了笑声,学生们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又恢复安静,目光投向讲台上的老师。     “刚才的两分钟里,你们听到了很多这样或那样的声音,但我要告诉大家,其实你们听到的是音乐,是一种美。不过,这是一种来自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日常,我们的大自然所馈赠给我们的美妙音乐。”     这是郑州市第十九高级中学,新学期一堂普通的音乐课,在开学第一课上,教师唐银娣没有为同学们科普大调和小调的区别,没有去讲解二分音符、四分音符还有八分音符。她用了一节课的时间,教会学生们感知音乐的根本——聆听。     “艺术有很多种形式,感受艺术的美也拥有很多种形式。你可以静下心去观察让你难忘的画面,捕捉刹那的瞬间。也可以闭上眼,去聆听和感受来自大千世界发出的各种声音。我想告诉学生们,越是朴实无华的东西,往往就是艺术之美的最原始状态。”唐银娣说。     唐银娣,郑州市第十九高级中学音乐教师。     一袭粉衣,优雅的身姿,总是带着笑容的脸庞......她更像是和蔼的“妈妈”,亲近的朋友。这也是郑州市第十九高级中学星空合唱团全体成员的感受。从音乐老师到合唱团辅导老师,一路走来,唐银娣和她一手创办的郑州市第十九高级中学星空合唱团有着最深的感情。她与星空合唱团的故事,一如夜空中闪烁着的璀璨星光,平凡而闪亮。       2007年,郑州市第十九高级中学星空合唱团成立了。像许多“新生儿”一样,在当时,没有人会想到这个由中学生组成的合唱团会在之后频获大奖。也许当时在很多人眼中,这个合唱团只是一个为了让学生们丰富业余生活的学校社团组织。但在唐银娣眼中,这个合唱团和她的团员一样,更像是她的“孩子”,需要用心和感情去付出,去呵护。“星空”这个浪漫的词汇,从此伴随着唐银娣和她的合唱团走过了13个春秋。     “我觉得更像是一次‘创业’,这是学校给学生们创造的舞台,我一定要把这个舞台搭建的更好,让学生们有一个安放音乐梦想的家。”     由于彼时条件有限,星空合唱团的第一次排练是在学校的篮球场。     “当时我告诉学生,真正的歌者是在任何环境下都可以怀揣心中的美好纵情高唱的,不要因为周遭的环境而影响心情,因为音乐本身就是美好的。”         执着的态度,是源于热爱,更会走向挚爱。当问起唐银娣老师为何会如此执着于教育,执着于音乐时,她想了想,说:“我发现,我就是为教学而生为音乐而生的。”     唐老师出身于音乐世家,从小的耳濡目染,让她很早就喜欢上了音乐,一毕业就去当音乐老师,一干就是近30年。     唐银娣是真的爱学生、爱学校、爱音乐。有一次,唐银娣出去办事,期间一直坐在车上看合唱谱子,别人还以为她是演员。“好像他们特别不能理解,老师怎么会如此痴迷自己的工作。”其实,唐银娣觉得,作为一名老师,痴迷业务是必备的基本品质,“只有痴迷和挚爱才能做的更好。”     挚爱对象是可以延伸的。唐银娣将对音乐的挚爱延伸到了她的学生身上。     她像“妈妈”,一句句教孩子们发声、识谱,各声部配合。排练时,她时不时把学生会出现的问题记录下来,排练结束后再去想如何解决,往往一想就到了深夜。     她更像朋友,合唱团的学生们常常会找她说悄悄话。合唱团的家长微信群里,也总是有家长找到她,希望能够通过她促进亲子沟通。       平凡是教师的本色,伟大是教师的气质。唐银娣这位平凡而伟大的老师,不仅把孩子领进音乐的殿堂,也把他们带进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亲爱的唐老师,是您带孩子去厦门参加合唱比赛,那里的美景印在了孩子的记忆中,所以她报考厦门理工学院。我送孩子去参加了开学典礼,那里真的是一草一木都是景,一山一水都是画。深深地感谢您,您是我们生命中的贵人!”......在唐银娣的微信上,有不少这样的来自团员家长表达感激之情的留言。“学生有了好前途,就是对老师最大的回报。”她说,挚爱自己的事业,最大原因是可以把孩子们送入更高学府。近年来,该校已经有近百人被中央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等著名高校的音乐专业录取。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句话也被唐银娣老师演绎到极致。     星空合唱团目前主要分4个声部,女低音一部二部、女高音部一部二部,每个声部都有一位声部长,他们除了唱得好,还要“带得好”。唐银娣说,每周的两次大排练,是各声部分别聚在一起排,每个声部的声音出来必须像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每天的课下排练,就是由声部长带着其他同学练习。     “在教学里我坚持一点,那就是‘同伴互助’,因为合唱队里只有我们没有我。”唐银娣说,最好的爱就是放手给学生,这样不仅能增强学生的团队观念,也能让他们有大局意识。这不仅适用于合唱团,也适用于各个学科。     轻松、和谐、温暖......谈起在合唱团中的感受,每个成员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唐老师很骄傲,她认为优秀的合唱曲目最重要的是抓住歌曲的情感内涵,并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你可以看得出来,每个孩子的笑都是发自内心的,他们心情愉悦,感情充沛,还有什么歌曲是演绎不好的呢?”       仰望星空,是一种追寻理想的姿态,也是星空合唱团的由来。从2007年成立星空合唱团开始,学校就在艺术教育中灌入美育的理念。2016年,学校被遴选为第一批郑州市美育示范学校,这也为学校的美育工作提出了新的课题和要求。为此,学校加大投入,保证美育的硬件设施和相应设备。目前,学校拥有美育专用教室8个,其中,美术专用教室4个,音乐厅2个,陶艺教室1个,书法教室1个。       “就拿我们社团活动的成果来说,星空合唱团在唐银娣老师的带领下,坚持常规排练,多次代表郑州市参加国家级、省级比赛,曾获得河南省第四届、第五届中小学生艺术展演一等奖,全国第四届中小学生艺术展演合唱比赛特等奖等诸多荣誉。“郑州市第十九高级中学党委书记、校长,郑州市第十九高级中学学校美育工作领导小组组长梁寅峰说。       美的环境、美的教育、美的熏陶......在美育的滋养下,郑州市第十九高级中学升学率连年攀升、连续十余年被评为“郑州市普通高中教育教学创新先进单位”,在多方面取得百余项重大荣誉,为国内外知名学府输送了一大批具有极高艺术素养的栋梁之才。郑州市第十九高级中学的美育之花不仅绽放在校园,绽放在广阔的国际舞台,也已经深深植根于学校每一位学子的心中。       微笑,只属于那些懂得微笑的人。音乐生涯不过是一场修行,努力的人也终究会被上天眷顾。如果他们是被上天眷顾的孩子,也一定是被上天考验的孩子,最好的他们从不忘自己的初心,毫不吝啬自己的汗水。面对困境时,他们依然学会满怀感激,挫折也是上天的恩宠。没有得到时的张狂,没有失去时的颓然,坦然接受生活的一切赠予。这就是他们用自己的青春和梦想所书写下的岁月童话,它也和童话一样美好,也和童话一样在经过岁月洗礼后重新归来。正如学校美育传递的精神一样,美育不仅是美的教育,更是一种文化,一种生活,一个引导学生发现美创造美的窗口。     仰望星空,崇尚实干,唐银娣老师和郑州市第十九高级中学星空合唱团,一直在路上。

    • 广西退休教师不舍三名“特殊”学生 重返深山讲台

        梁志雄和阿旺、阿兴、阿山在教室里。     “我不留下来,他们就失学了,我舍不得。”60岁的梁志雄今年7月份退休后,申请返聘,又回到了广西防城港市上思县那琴乡逢通教学点,继续陪伴仅剩的3名残障学生。     逢通教学点位于广西十万大山北麓山区,距离上思县城有20多公里,是曾有着一到六年级的村小学,服务范围覆盖周边的17个自然村,在校生最多时达200多名,共有8名教师。2017年春季学期结束后,因教育资源整合优化,逢通教学点的师生一并迁入那琴乡中心小学。但阿旺、阿兴和阿山三名学生的情况特殊,留在了逢通教学点,为了这三名学生,梁志雄也选择留下,继续留在这片大山里陪伴这三名“特殊”的学生。     梁志雄教阿山洗手     今年已是梁志雄扎根逢通教学点的第15个年头,退休后,他申请了返聘,再一次选择留下。“他们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爱他们,我舍不得他们。”梁志雄说。     近日,记者走进逢通教学点,见到了这4位师生。阿山虽然不会说话,但总笑得十分开心,活泼好动;阿旺和阿兴是双胞胎兄弟,非常腼腆,不爱与人交流,一直没有作声。     梁志雄教阿兴练习毛笔     梁志雄告诉记者,阿山今年12岁,阿旺和阿兴16岁,三个孩子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语言障碍、认知障碍,智力低下,生活自理能力也很有限。他通常除了教他们识字、数学和拼音,还教他们打篮球、打乒乓球,教他们做家务,甚至是洗手和上厕所。“每天教给他们的东西很快就会忘掉,需要反反复复地教,但相比以前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梁志雄说。     平时,阿山与梁志雄一起住在教学点内,由梁志雄照顾他的生活起居;阿旺、阿兴则由爷爷每天接送上下学。由于梁志雄的父亲已90岁高龄,眼睛接近失明,日常起居都需要梁志雄照顾,为了免去后顾之忧,更好地照顾孩子们,梁志雄把老父亲也接到了身边,在教学点里同吃同住。       师生四人打篮球     面对3个残障学生,梁志雄的角色如师如父。经过多年的相处,孩子们学会了认字、写字、画画、打球,掌握了不少自理常识。与梁志雄同吃同住的阿山还时不时能哼出一段好听的旋律,双胞胎兄弟的毛笔字写得越来越好、自理能力也越来越强。     “我跟三个孩子情同父子,遗憾不能给到他们更多,只盼望他们3个都能健康成长。”梁志雄说,希望社会各界给予像他们这样的孩子更多关注和关爱。

    • 小学校长的“摔跤”长跑

      校长朱志辉和他的麻小摔跤队。     “体育”成了照进江西省萍乡市武功山风景名胜区麻田中心学校(以下简称“麻小”)的那道光,不少人提起这里都说,“那是一所摔跤学校。”     孩子们参加各类摔跤比赛赢来的奖牌塞满了两扇玻璃橱窗,每斩获一枚奖牌,麻小的孩子都会先带回家“炫耀”几天,再将它送到校长朱志辉手里,把“高光时刻”摆进摔跤训练馆。奖牌和证书越拿越多,超过200枚后,朱志辉没有再去数过奖牌的数量。     麻小里近70%的孩子是留守儿童,朱志辉也从不掩饰对冠军的向往。在自己6年专业运动员生涯中,朱志辉拿过省里的一些名次。可是,没有一次和摔跤有关,他在体校的专业是举重,仅在中专即将毕业时短暂选修过半年的摔跤课。然而14年里,这所村小走出了上百名摔跤运动员,56人被省、市级体校选中,1人闯进国家队,找到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1996年,18岁的朱志辉应聘到萍乡市芦溪县新泉小学任体育教师兼摔跤教练员。他身高不到1.6米,体重只有80多斤,留着齐肩长发。报到那天,他特意穿了白色衬衫、棕色西裤,蹬了一双黑色皮鞋,肩上扛着一箱教学用具,学校的人都以为他是推销员,闹了笑话。     这么矮小的人是教练,还要在咱们学校推广摔跤项目?教师们想不通,书都读不好的农村孩子怎么练摔跤,“我们连体育课都没上过!”     当时,他每周要上24节体育课,放学后还得带队训练,夜里才有时间研究动作图解、看比赛视频、琢磨教学方法,然后自己抱起人型沙袋练习摔打。     队员多是附近乡镇学校和教学点挑来的。不上课时,他就带着卷尺、秒表,踩着单车在各个乡镇学校和教学点转,通过测试立定跳远、仰卧起坐、爬竿和50米跑等项目,给摔跤队选苗子,没有手机的年代,各方联络多靠这样的走家串户。     新泉小学是希望工程在当地援建的中心校,维持日常办学都有困难,建一个用于摔跤训练的场馆显得不太现实。朱志辉给上级打报告,向母校萍乡市体校寻求支援。后来,学校挨着围墙给摔跤队搭建了一间60平方米木瓦结构的简陋训练室,朱志辉也从体校拖回一车用旧淘汰的杠铃、摔跤垫、深蹲架、人形沙袋等专业器械。     他把汽车内胎剪成长条,供学生们进行肌肉拉伸训练;进行深蹲练习的杠铃是用木头制成的,朱志辉去山上砍来木材,靠着控制两端木头片的厚度调节杠铃的重量;队员还常去学校附近的小溪投掷石块,锻炼手臂力量。     摔跤队一日两训,早上训练半个小时,下午放学后还得训练一个小时。训练结束后队员们一个个都精疲力尽,摊开手躺在垫子上一动不动,汗流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回去,回家晚了,有队员就把文化课作业落下了。有队员连续两天没完成作业,班主任找朱志辉撒气,有的还把学生“扣”在教室不许来训练。     有队员练着练着就不来了,朱志辉上门家访,家长告诉他,语文和数学老师每天告状,因为练摔跤成绩跟不上,而成绩跟不上的表现只是不按时完成作业。朱志辉气得找对方理论,“体育也是学校的中心工作,我也有比赛任务,你们要讲道理!”     暑假第一次带队集训,朱志辉和来自7个乡镇学校的19名孩子一人一张凉席、一床被子,铺在教室的地上,一睡就是两个月。他起早去买菜,训练结束带着几名稍大一点的队员一起洗菜、做饭。     那时朱志辉19岁,没下过厨房,队员们总忍不住吐槽,“老师炒的菜可真难吃。”1997年,这群孩子去参加市运动会,获得6金12银的成绩,囊括了举重一半的奖牌。     器械磨损的频率越来越快,一拨儿又一拨儿的学生因各种原因离开摔跤队,又不断有新人加入这支队伍。被领进摔跤队时,曾汉金只有10岁,早早地在村里“打”出了名气,村里同龄的孩子几乎都被他打过,去他家告状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学校老师纷纷劝他转学,朱志辉却认为这个孩子“敢打敢拼”,是摔跤的好苗子,跨上自行车去了曾汉金家。听说老师要带自己的儿子练摔跤,曾汉金的父母急了,“我的孩子本来就调皮,再跟着你去学打架,我更伤脑筋”。     这对父母更大的顾虑是,“练体育能出人头地解决工作吗?”朱志辉试图用体育给自己带来的改变说服他们,“我小时候也是非常调皮的农村孩子,体育让我学会独立,找回自信,从一个农村孩子走向了令人羡慕的教育岗位。”临走时,孩子父亲撂下一句话,“带他训练可以,但你必须保证我的孩子有一个好的出路”。     朱志辉点点头,第二天就给曾汉金办了转学手续。入队后和队员的第一场较量,一连三个回合,曾汉金都输了,朱志辉告诉他,“摔跤不是打架,要学会在规则里赢”。     这让曾汉金觉得这位老师“有点不一样”。一次训练中,曾汉金踝关节受伤,痛得坐在地上抹眼泪,哭着要回家,朱志辉帮他穿鞋子,系鞋带,在长长的台阶前蹲下身子,“来,趴在我背上!”背起他去食堂吃饭,饭后又将他背回教室,放学后再将他交到父母手里,就这样背了半个月。     早期训练时,这个全村最能打架的孩子,受不了肌肉拉伸训练的苦,痛得逃训,朱志辉跑去他家做工作,“训练哪有不苦的,放弃了,前面的苦就白吃了。”     摔跤带曾汉金找到了人生的另一扇门,他连续4年包揽省少儿赛的冠军,一步步从市体校闯入国家队,最好成绩是全国摔跤锦标赛第二名。2012年,曾汉金因伤退役,回到麻小任教,“如果不是我师父把我领进摔跤队,现在我可能是‘小混混’在社会上打架”。     到麻小任校长后,朱志辉一直想培养出冠军来。刚开始,硬件条件很差。每次训练前,队员们都得先花上20分钟清理草地上的石子等尖锐物品。一场训练下来,后背、肩膀和手臂总是被擦破皮。受限于室内场地,一些摔跤动作无法施展,只能勉强容纳队员进行两两对抗训练。孩子受伤了、流血了、皮肤破损了,总能让家长找到各种退训的理由,“我们给队里的每个孩子都上了意外险,让他们在训练中有更多保障,但任何一项体育运动,受伤是不可避免的”。家长没有看到,其实教练也在草地里陪着孩子们一起摔打。     并不是所有孩子都喜欢摔跤,至少一些女生不喜欢,不少男生也对摔跤缺乏兴趣。印度电影《摔跤吧!爸爸》在国内上映不久,朱志辉把它下载在电脑里,一到六年级挨个班级播放,盘踞在女孩们内心深处对摔跤的抵触感开始慢慢消解。一年一次的摔跤艺术节也应运而生,写作好的孩子“写摔跤”;爱画画的孩子“画摔跤”;舞蹈基础好的孩子“跳摔跤舞”;还有以摔跤为主题的演讲比赛,每一个孩子都能从两两对抗之外,寻找摔跤的的感觉,体验摔跤带来的成就感。     首届艺术节中,一幅简笔画让朱志辉印象深刻。画中两名摔跤运动员正双臂拉拽,一名运动员咬牙切齿,憋着一股劲做着夹颈背的动作,试图将对手快速过背摔倒在地,另一名运动员已双脚离地,瞪圆了双眼。     “一个六年级的孩子,竟能把摔跤画得如此逼真传神。”更让朱志辉惊讶的是,这名女孩从未学过画画,为了更专业地表现摔跤,她常抢过父亲的手机,搜索有关摔跤的资料和图片模仿学习。     可把时间拉长了看,这位小学校长就发现,自己不得不面对现实——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去省队、国家队,每个孩子天赋不同,成为专业运动员的概率极小,摔跤给了孩子另一个出路,但能走多远,没人能保证。     朱志辉开始意识到,过于强调摔跤,孩子们其他的天赋和才艺被忽视了。于是,书法、美术、舞蹈等兴趣小组活跃起来,校内没有专业力量,学校从校外聘请了当地农民画家等辅导、授课。体操课、围棋课、足球课、乒乓球课等体育类课程也日渐丰富。长沙的一家篮球俱乐部主动找到朱志辉,将它们开发的花式篮球课程免费提供给麻小使用。     4年前,国内一家知名短视频内容平台找到朱志辉,以摔跤队员彭梓鑫为主人公拍摄一个视频短片, 短片播出后,朱志辉接到无数爱心人士的电话,都是要资助这个孩子的。朱志辉一律拒绝了,“政府、学校都会对孩子进行一个正常的关注,这就够了,过度的关注,可能会产生坏影响”。     两年前,麻小摔跤馆启用,馆内铺上了专业摔跤垫,楼道和走廊的墙上照片一张挨着一张,有人来学校参观、拜访,朱志辉会引着他们从墙上的照片看起。一张张照片定格了孩子们比赛的瞬间和摔跤队的发展历程。在大多数农村家长不知道奖牌是什么的年代,朱志辉把它们陈列在摔跤馆里,放大孩子们的闪光点。     麻小渐渐成了小有名气的摔跤学校,可朱志辉的治校思路却变了,“重要的不是培养冠军,而是通过摔跤这个载体,培养孩子们终身参与体育的兴趣。”他决定把摔跤作为突破口,体教结合,培养健康、阳光、自信的少年。     早上8点,早读声渐渐安静下来,学生便开始他们的第一项体能训练——全程1000米的跑操。跑操过后,学生们开始练习5分钟的摔跤操。摔跤操是朱志辉和体育老师共同琢磨出来的一套普及摔跤动作的课间操,全校学生不论年龄、性别,都要练习。朱志辉还将体育课安排为两节连堂课,确保每个学生每周都能上一次80分钟的摔跤专项训练课。二年级安排最基本的柔韧、滚翻力、肌肉拉伸力练习与游戏,三、四年级学习夹紧背,抱背摔等简单动作,五、六年级进入两人对抗摔跤实战训练。     农村家长对体育的轻视是与生俱来的,在“体育能有什么出息”的质疑中,麻小摔跤队也立下了自己的规矩,朱志辉和摔跤队的孩子们约定,如果期中、期末连续两次考试文化课成绩都在及格线以下,就不能继续参训,也不允许代表学校或摔跤队外出参赛。     他想要传达的信号是,一个高水平的运动员,必须要有文化成绩作支撑,不爱学习的人,永远成不了高水平运动员。     “以体育人”成了朱志辉常挂在嘴边的办学理念,还被写入麻小的办学目标。     “体育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让孩子们有规则意识和拼搏精神,体悟成功的喜悦和失败的挫折感,提高抗挫折能力。”     每个月的学习榜样评比,学校特意单列了体育这一项,不只是文化成绩好的学生名字和照片能出现在宣传栏里,体育成绩好的孩子在荣誉墙上同样有一席之地。     正是摔跤方面取得的成绩,给这所山区学校带来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和资源。2020年,武功山管委会招聘了15名在编老师,有11人被分到了麻小任教。学校还挂起了3个“国字号”招牌:全国教育系统先进集体、国家级体育传统项目学校和国家级青少年体育俱乐部。     如今的麻小有装备标准的体能室、摔跤馆。今年,政府投入2500万元对麻小重新规划和扩建,新的教学楼将于年底全部落成。朱志辉介绍,未来将有一个更标准的运动场拔地而起,摔跤训练馆也会迎来扩建。     2020年9月,朱志辉入选蔡崇信公益基金会首届“以体树人”杰出校长评选10强。已过不惑之年,朱志辉的头发白了大半,笑起来,皱纹悄悄爬上了眼角。不训练时,他喜欢一个人背着手站在操场上看着来回跑动的孩子们,见到独自在角落的孩子,就主动上前聊聊天。

    • 金水区南阳路第二小学 刘敏:美好教育追梦人 春风化雨共朝暮

      金水区南阳路第二小学 刘敏     匠心追梦:教师的职业没有惊天动地的震撼,有的是兢兢业业、春风化雨的默默奉献;没有气壮山河的历史,有的是朝朝暮暮、岁岁年年的风雨兼程,这是刘敏的初心,她将会一直坚守下去。     刘敏,一名坚守在一线18年的小学数学老师。18年的教育之路,是一场怀着爱心,成人之美的旅行,亦是刘敏和学生成长路上最美好的遇见。她是一位妈妈型老师,注重对学生能力和兴趣的培养,她用亲切的目光、敏锐的思想、真挚的期望以及浩瀚的胸怀,挖掘每一个孩子独有的特质,让孩子成为该成为的人。     授之以渔先授之以德。教书和育人二者是相辅相成的,教书先育人,让学生有良好的品德,对学习有真正的认识,才能让他爱学、好学、会学。“今年刚接手的班级里有一个男孩,非常喜欢在课堂上做小动作。在一次分享课中,我偶然发现他那节课表现得特别好,下课了还主动凑到我跟前。”从孩子忽闪的大眼睛里,刘敏看到了他十分渴望得到肯定和表扬。“今天上课坐得端正,眼睛也一直盯着老师和黑板,这是你严格要求自己的表现,明天老师还想看到这样的你。”在此后的每一节课上,刘敏都对这个孩子多看一眼,多鼓励一句。一个调皮贪玩的孩子就这样在她的关爱和引导下学会了自己管理自己。     课堂上除了有知识,更有乐趣。一位位毕业生在给刘敏的信里表示自己最爱的就是刘老师的数学课。“现在的孩子们普遍缺乏创新能力和动手能力,我就在数学课中融入一些生活中的实验,让孩子们在学到知识的同时,看到知识,感受到知识,提高他们的兴趣。”学习水的体积时,刘敏让孩子们在家里先观察液态水的体积,再让孩子们把同样的水冰冻后,观察固态水的体积。“后来,在学习不规则物体的体积时,孩子们更是发挥想象力。为了测算土豆的体积,有说把土豆放水里的,有说把土豆蒸熟后改变形状的。他们的想法越来越灵活,对数学的兴趣也愈来愈浓。”     “刘老师,您的教诲我永远不会忘……”“谢谢您在我犯错时教导我;谢谢您在我走神时提醒我……”一封封信里满含孩子们对刘敏情真意切的不舍和敬爱。很多家长也对她说:“遇见你,跟着你,是我们和孩子的幸运。”而刘敏只想说,遇见一群孩子,用爱陪伴他们健康成长,精彩绽放,这就是作为一名教师最大的荣光。

    • 叶嘉莹:执教70载,诗词在她心中溢满芬芳

        掬水月在手 弄花香满衣       近日,著名中国古典诗词研究专家、南开大学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所长叶嘉莹先生的传记纪录片《掬水月在手》上映。     电影片名出自于唐代诗人于良史的“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       “捧起一把水来,天上的月亮就倒映在水中。水里的光影离你很近但又离你很远。我觉得天下的美都在于一种‘距离’,在你的想象之间,可望而不可及。”叶嘉莹这样解释这句诗。     叶嘉莹先生     在全世界的汉学家眼中,叶嘉莹是中国古典诗词和传统文化的代表人物。而这位诗词大家,私下一直过着一箪食、一瓢饮的朴素生活。为了推广诗词教育,叶嘉莹多次为南开“裸捐”,总金额达数千万,这是她个人的毕生积蓄。     《掬水月在手》剧照     在叶嘉莹先生近百年的人生里,历经战乱、政治迫害、海外飘零,晚年回归祖国,持续创作、传承教学,在许多次人生的至暗绝望时刻,是诗词给了她无穷的力量。     而她也用自己毕生之力,传承中华文化。改革开放后,叶嘉莹得以回到她魂牵梦绕的祖国,并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祖国教育事业。     叶嘉莹在家中客厅讲诗词     1     “构厦多材岂待论,谁知散木有乡根”     一生漂泊割不断她无尽乡愁   叶嘉莹(中)三岁时与小舅李棪(左)及大弟叶嘉谋(右)合影     1924年,     叶嘉莹出生在北京的一个书香世家,     从小就跟着家里的长辈吟诵诗词。     十多岁她就开始写诗填词,     大学后师从著名作家顾随,     可以和顾先生唱和诗词。   1943年,叶嘉莹与老师顾随及同班同学合影。后排右二为叶嘉莹。     日本侵华战争爆发后,     面对北平的沦陷,     叶嘉莹写下了悲痛的诗句:     “尽夜狂风撼大城,悲笳哀角不堪听 ”。   ↑ 初中毕业时的叶嘉莹     上个世纪50年代,叶嘉莹与台大中文系学生合影 ↓     17岁时,她失去了母亲。     24岁时,她结婚南下到台湾,     又经历白色恐怖和政治迫害,     她的先生还被捕入狱。     可以说,离开北京后很长一段时间,     她都像在天地间飞扬的蓬草,     漫无根蒂。     叶嘉莹一直心心念念     想要回到中国大陆讲学,     直到1979年,     才终于得以实现。     叶嘉莹先生曾在书中写道:     我自从离开我的老家以后,几十年来,一生漂泊,四海为家。我做的梦都是回到北平的那个大四合院的老家。可是我每次梦到我回老家,大门我是进去了,可是里边每一间房的窗跟门都是关着,哪个窗哪个门我都开不开,我这个梦做了很久。     自从我离开祖国,我就一直怀念北京。怀念北京那古老的城、古老的家。我经常做梦回老家,有时也会梦到跟我的学生一起去看望我的老师。     2     “但使生机斫未尽,红蕖还向月中开”     一场苦难让她从“小家”走向“大家”     1974年,长女言言婚礼现场。     她人生中最大的苦痛之一,     是突如其来的一场车祸,     夺走了她的大女儿和女婿。     1976年,     长女和女婿因车祸同时罹难,     给了她沉重的打击,     料理完女儿女婿的后事,     她闭门不出,日日哭泣,     写了10首哭女诗。     叶嘉莹在录诗词吟诵     她的朋友刘秉松回忆,     “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她,     听朋友说,她女儿女婿意外离世,     她那么心痛,     但参加完葬礼,     回来还照常去工作,     见到同事朋友学生,     最多眼圈一红。     她的丧女之痛,     似乎都用学问和诗词抚平了。”     叶嘉莹先生曾在书中写道:     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在北平沦陷区,家国的苦难让我体会到生命的无常。父亲去世后,我再也没有一个长辈的家人了。谁想到我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之后,我的女儿也遭遇不幸……     经过这一次大的悲痛和苦难之后,我知道了把一切建立在小家、小我之上不是我终极的追求、理想。我要从“小我”的家中走出来,那时我就想:“我要回国教书,我要把我的余热都交给国家,交付给诗词。我要把古代诗人的心魂、理想传达给下一代。     3     “卅载光阴弹指过,未应磨染是初心”     众多身份中,她最珍视的是教师角色     1997年,叶嘉莹在温哥华为幼儿讲古诗     1978年,     听闻中国恢复高考,     已在加拿大教书多年的叶嘉莹申请回国,     她说:“我愿意自费回国教书,     我自己出旅费,     不接受国家一分钱,     自己不要任何报酬。”     于是她被批准到北京大学教书,     不久后又就接到南开大学的来信。     1987年叶嘉莹在南开开设的唐宋词系列讲座     初回南开,     叶嘉莹白天讲诗,晚上讲词,     堂下座无虚席。     她写下了“白昼谈诗夜讲词,     诸生与我共成痴”的句子。     每年3月,     温哥华的大学停课放假了,     她就飞回国内讲学,     如此奔波30多年。     直到2014年,     因年老不再适合越洋,     决定正式回国,定居南开。     1999年叶嘉莹在南开大学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大楼前留影     “我天生来就是一个教书的。”     叶嘉莹说。     从1945年大学毕业至今,     她在讲台后站了整整70年。     浮和沉,名与利,     都不是她追求的东西。     她一生最大的愿望     就是为年轻人开一扇门,     将美好的吟诵传承下去。     今年教师节,叶嘉莹为南开的同学们带来了开学第一课。     “我一直在教书,     这是情不自已。”她说,     “这么好的东西     怎么能不讲给年轻人知道?     你不能讲给青年人知道,     你不但是对不起下面的青年人,     你上也对不起古人。”     叶嘉莹先生曾在书中写道:     国家要建设,国内有很多人才,我是个不成材的散木,但是我怀念我的故乡,怀念我的祖国。     我热爱中国传统文化,没有好的办法报国,我只能把我所体会的、我所传承的中国诗歌中的美好的品格和修养传给下一代。

    • 这位音乐老师当校长,学校考出近十年最好成绩!她管学生凭啥这么成功?

        在西安一所中学,     体育老师不仅当上班主任,     班级成绩和各方面表现在年级名列前茅;     无独有偶,     在距离西安千里之外的浙江衢州江山市,     一位音乐老师当上了校长,     在她的带领下,     2020年中考,     该中学在衢州全市的所有乡镇中学中,     拿了两个“第一”:     平均分第一,低分率倒数第一。       您看!     人们常说的所谓“副科”老师     不仅可以从事教学管理工作,     可以“管”学生,     而且照样能“管”得很出色!     这两位老师在“管”学生方面     有哪些好的经验呢?     今天的文章小编和您一起     来认识认识这两位老师。     音乐老师当校长,     课间操带头领舞火了!     浙江省衢州江山市石门初级中学课间操时间,校园里回荡着欢快的网络神曲《你笑起来真好看》。     45岁的校长叶林芳站在学生方队最前面,和其他几个师生一起领舞。     “我是江山所有初中校长里唯一教音乐的,也是江山市唯一的一名初中女校长。”叶林芳常常这样自我介绍。     今年中考,江山市石门初级中学在衢州市辖区所有乡镇初中里平均分排第一。       “社会上对体育老师、音乐老师等科目老师有些偏见,认为不能胜任教育管理工作,甚至不适合当班主任。但我认为,只要用心,这些学科的老师在这些方面也能做得很好,甚至更好。”叶林芳说。     家长从疑惑到惊讶:     学校考出了近十年来最好成绩     2000年,叶林芳从浙江师范大学音乐专业毕业,此后,一直在江山各所初中当音乐教师。     2019年,叶林芳就职江山市石门初级中学校长。     音乐老师当校长,这在当时当地算是一个“爆炸性新闻”。     “音乐老师当校长,孩子们的学习成绩会不会垮掉?”家长们有这种担心。     疑虑很快就打消了。     2020年中考,江山市石门中学的成绩在衢州全市的所有乡镇中学中,拿了两个“第一”:平均分第一,低分率倒数第一。     这个成绩,也是江山市石门初级中学近十年来最好的中考成绩。       “只要用心做教育,都能做好班主任甚至校长”     “专业主科由专业的主科老师去教,校长兼收并蓄做好宏观管理,不懂的事情就虚心请教。”这是叶林芳当校长的基本准则。     除了常规教学,叶林芳时常用音乐去缓解学生们的焦虑。“所以我们设计了这套时尚的课间操,所以我们会教农村的孩子学一些乐器。”     “体育老师也好,音乐老师也好,只要用心做教育,都能做好班主任甚至校长。”叶校长说。     体育老师当班主任     班级成绩名列前茅     初当班主任,连朋友都质疑她     近日,西安航天一中九年级五班学生胡嘉琪写了篇小作文,名为“我的班主任是体育老师”。作文在网上流传引发热议,随后记者采访了嘉琪作文里的主人公陈娟娟老师。     她告诉记者,得知自己当了班主任后,朋友的第一反应是:“你一天给人家学生讲啥呢?”“其实,我要讲的东西太多了,学生的纪律、心理、意志力、卫生等各个方面的问题,我都得注意观察,帮助他们发现问题,改正问题。”陈娟娟告诉记者,实际上,体育老师和主科老师一样,拥有平等的教师身份,也有当班主任的资格。     体育老师当班主任,靠什么“逆袭”?     对陈娟娟来说,最初她担任班主任,遇到的困难是对孩子在文化课上的课堂表现以及学习整体状态了解得不透彻。     “我是通过两种方法来克服的。首先是经常和任课老师交流,其次,在我没有体育课的时候,我会坐班听课,根据孩子和老师的课堂互动,基本上能对孩子们平时的学习状态了解60%。”每次月考之后,她还会跟每个孩子进行面对面的交流,分析每个学生的学科弱势和优势,以及目前学科中存在的问题怎么解决等。     提到班级学生的成绩和表现时,陈老师很骄傲,她说“不管是文化课成绩,还是其他方面的表现,我们班学生一直排在年级前列!”     谈及人们对于体育老师当班主任的偏见,西安市高新区一所中学的体育老师魏老师也深有感触“不能简单地以偏概全,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体育老师。任何学科的老师,具备一定的综合管理素质、必要的责任心和爱心,愿意奉献和付出,都可以担任班主任。”     “副科”老师当班主任,     为啥“困难重重”?     01     因为见得少所以不放心     要说当面锣对面鼓地问质疑者,某位教“副科”的老师身上,究竟有什么问题,让人觉得这位老师不适合做班主任,他们还真未必能说清楚。有时,甚至他们也承认,老师不错,关心学生、有耐心、懂孩子,可就是放心不下“副科”老师做班主任——因为见得少。     02     向分看齐的习惯一时难改     “现在孩子都有升学压力,班主任是'主科'老师,总给我们一种能够在学习上保住孩子的感觉,会比较放心。”     在一些家长的担心中,成绩成为主要的反对理由——“孩子是要拿出成绩的,‘副科’老师当班主任,可能对孩子的学习成绩会有影响的!”     “副科”老师当班主任,     优势也不少!     如果换些角度再想想,认真负责的“副科”老师当班主任,会有他们独到的优势!     01     教学压力相对较小,更有精力关注学生     “主科”老师忙,任两三个班的“主科”老师更忙,如果再兼任个班主任那就是忙上加忙!     担任班主任,班级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处理,经常忙得焦头烂额。而且,“主科”老师会因为任教学科而更加注重教学。在教学任务繁重的情况下,“主科”老师还要观察、照顾学生的生活,管理班级日常的事务,难免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而“副科”教师的教学压力相比“主科”老师会小些,往往有更多精力注重学生在各方面的表现,可以花更多的心思去观察学生,跟学生沟通。     02     性格外向活泼,更易与学生打成一片     “副科”教师,尤其是文体学科的老师,因为专业要求和教育背景的因素,普遍性格活泼外向,思路灵活、语言生动幽默,而且美术、音乐、体育课的课堂内容通常比较轻松、吸引人,课堂上教师学生互动性强,学生参与度高,课堂气氛也更活跃。     曾当过两年班主任的音乐老师谢老师说,学生往往是在和老师一起玩游戏、画画、唱歌的过程中增进友谊,在这些活动中,老师更了解学生,学生也更喜欢老师。     03     更善于发现学生在文化课外的发光点     有些家长乐于去培养孩子的特长,但大部分也只是希望孩子多个一技之长。可是音体美科目的老师却可能依靠自身学习经历和专业眼光,敏锐地发掘孩子身上鲜为人见的天赋和闪光点。     在我们的教育对孩子的评价标准越发多元化的今天,班主任对孩子天赋的尊重、理解和鼓励,可能让更多学生自信地走出不同的人生道路。     小编认为,     并不能把科目     当做老师适不适合当班主任的唯一评判标准,     优秀用心的老师都能当好班主任,     您说是不?

    • 敬业!漯河一高三老师拄双拐讲课 暖心!全班学生主动轮流为其打饭

        “男神:好久不见。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来扶持。听说您身体不适,希望能用这承载着浓浓感谢的卡片带给您愉快,祝您早日康复……”10月26日上午,漯河高中高三理科8班班主任张风光因拄双拐给学生上课,收到了学生一张特殊的感谢卡片。     手术后放心不下学生     老师拄双拐上讲台     10月26日上午,记者看到,趁着下课休息时间,两名身穿校服的男生正和拄着双拐的张老师开心地聊着天。张风光的左腿绑着膝关节支撑器,在移动时需要扶着双拐。“医生说至少得3个月不能下地,没办法只能先拄上拐杖了。”张风光笑着说。     据了解,今年33岁的张风光,自2008年起进入漯河高中工作,目前担任高三理科8班的班主任,教8班和7班两个班级的化学。     “暑假开学后,我感到左腿弯曲时偶尔会有疼痛感,因为带的是高三班,平时忙着工作,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张风光告诉记者,没想到情况越来越严重,后来连走路都困难,他这才来到医院检查。     经过检查,医生告诉他患上了左膝前交叉韧带囊肿,需要进行手术。“听到确诊的消息后,我询问了医生能否把手术推迟到明年6月份,等学生高考以后再做,但医生说目前病情在逐渐恶化,需要立即手术。”张风光告诉记者,因为医生下了“死命令”,他只能于9月17日进行了手术。术后,张风光只能暂时告别了学校,在家养伤。     学生深受感动     轮流跑腿为老师打饭     在家养伤的日子里,张风光也没闲下来,他通过手机、电脑等与代课老师和家长进行沟通。“高三这一年实在是太重要了,一天都不能浪费。”张风光说,虽说医生建议至少要卧床休养三个月,他思前想后决定重新返回学校上课。10月8日国庆节假期后,他拄着双拐回到了学校。     “回到校园,来到教室,又看到学生们的脸,我的心里踏实了不少。”张风光说,孩子们看到自己返校上课,做了一连串的暖心事,让他感动不已。     张风光从抽屉里抽出学生送给他的卡片,看到上面的“男神”“老班”等字眼,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的孩子们很活泼,做的事也很让我感动。”     据张风光介绍,住院期间,不少学生专程赶到医院探望;返校上课后,因为腿脚不便,端茶倒水等跑腿的小事,学生们自觉承包了;每到饭点,都是同事帮忙把饭从食堂打回来,后来班里的学生一商量,决定轮流给老师打饭……     “我是老师,而且是高三的老师,孩子们的课程坚决不能耽误。”张风光表示,自己会坚持下去,“陪着孩子们一起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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